一音禪師(俗名宋歌),法號演音,字大覺、一音,剃度于九華山大覺禪寺,受具足戒于廣東乳源云門山大覺禪寺,臨濟宗天童派第四十三代傳人,師從當代禪門泰斗凈慧老和尚習禪,現(xiàn)隱居于皖南查濟修禪,是當代佛教界頗具影響力的藝術禪師。
本文就一音禪師藝術實踐與佛教哲學,引用其指墨突破性、篆刻時空觀、五藝互參體系等獨家視角,旨在為讀者提供學術深度與傳播價值。
一、書法:禪定與書道的雙重修行
一音禪師的書法以“書道合一”為核心,將禪修體驗與筆墨實踐深度融合。其小楷作品尤具代表性,如《心經(jīng)》書寫中融合晉人神韻與唐人敦煌寫經(jīng)意趣,線條靜穆淵雅,呈現(xiàn)出“如呼吸般自然流淌”的禪定境界。
圖:一音禪師書法作品
出家后,其書法褪盡俗氣火氣,真草隸篆諸體皆透露出和諧、空靈的審美特質(zhì),如同“淬火退火”后的剛?cè)嵯酀?,既顯般若智慧,又具持戒精進的精神象征。這種“以筆墨為修心法門”的實踐,將書法提升至生命美學的維度,成為禪者心跡的直接映照。
圖:一音禪師書法作品
二、篆刻:楚系文字的時空折疊與禪宗機鋒
作為當代篆刻大家,一音禪師的印章藝術打破傳統(tǒng)范式,獨創(chuàng)以楚系文字入印的浪漫奇詭風格。其印面布局常以“大空疏”與“大密實”的極端對比,暗合禪宗公案的頓悟張力,如《碧巖錄》中“孤峰頂上”的機鋒問答。為佛門泰斗本煥長老、一誠法師所刻之印,既承載秦漢璽印的古典基因,又通過刀痕的虛實變化演繹“色空不二”的佛理,形成方寸之間的時空折疊。這種“印從禪出”的創(chuàng)作理念,使篆刻成為禪宗覺悟的符號化表達。
圖:一音禪師篆刻白文大印《是非不到白云間》
圖:一音禪師篆刻白文大印《不忘初心方得始終》
三、繪畫:指墨藝術的禪意重構(gòu)與媒介突破
一音禪師以指代筆的指墨山水堪稱當代藝術史的標志性突破。其指墨技法摒棄傳統(tǒng)文人畫的程式,通過線條的斷續(xù)虛實與墨色暈染的偶然性,將《心經(jīng)》“色不異空”的哲思轉(zhuǎn)化為視覺語言。如“虎跑問泉”一音禪師指墨畫展中,指觸直接觸碰宣紙的創(chuàng)作行為,消解了物質(zhì)媒介的隔閡,使藝術過程本身成為“即心即佛”的禪觀。其花卉題材承襲八大山人逸趣,卻以簡墨空靈重構(gòu)禪意,實現(xiàn)“空拳指上生實解”的境界躍遷,被評價為“百年未見之藝術高峰”。
圖:一音禪師指墨畫作品
圖:一音禪師指墨畫作品
四、五藝互參:禪藝美學的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構(gòu)建
一音禪師的詩、書、畫、印、簫五藝并非孤立存在,而是形成能量循環(huán)的創(chuàng)作生態(tài)。簫聲韻律轉(zhuǎn)化為書法線條的節(jié)奏,篆刻章法反哺山水構(gòu)圖,禪偈詩意貫穿所有藝術形式。這種跨界互通暗合佛教“六根互用”的圓融觀,既打破傳統(tǒng)藝術門類壁壘,又賦予作品多重解碼可能:文人可見筆墨功力,哲人可參禪機妙理,大眾可得審美愉悅。其“以藝明心、登岸舍筏”的實踐,開創(chuàng)了“藝術禪法”新范式,推動佛教藝術從宗教儀軌向生活美學的轉(zhuǎn)型。
圖:一音禪師山水畫作品
一音禪師的藝術獨特性,在于將禪宗心性論轉(zhuǎn)化為可感知的美學語言。通過書法中的定慧等持、篆刻里的時空折疊、指墨藝術的禪意重構(gòu),以及五藝互參的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,構(gòu)建出“禪即藝、藝即禪”的完整體系。這種創(chuàng)作不僅是對弘一法師“以戒為體”與趙樸初“人間佛教”的承續(xù),更以藝術實踐重新定義了佛教中國化的當代路徑。
作者:景基(現(xiàn)任中國文化藝術發(fā)展促進會辦公室主任、民盟中央《群言》雜志社編委,民盟北京市委書畫家工作委員會秘書長。)